街头，夜 夜色寂静，旋即被梆子声打破，狗吠声大起。 “防贼防盗，小心火烛”，以清脆的锣响收场。
门“嗵”一声开了，邢捕头提刀冲出来，佟追了出来。 进入抛妻弃子的情境。 佟湘玉：老邢，你先别
走，听我给你说呀…… 邢捕头：啥都别说了，事已至此，各安天命吧。 佟湘玉：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邢捕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佟湘玉：不苦，留不住你的心，也要留住你的人。 邢捕头：那要留不住
人呢？ 佟湘玉：那就麻烦你把上个月的酒钱结了吧，我算算啊，汾酒七两，七八五十六…… 邢捕头：佟掌柜
，咱总得讲点道理吧？ 佟湘玉：我咋不讲理了嘛？ 邢捕头：雌雄双煞闹得这么凶，我堂堂一个淄衣捕头，总
不能光护着你一家吧？ 佟湘玉：那倒也是喔？汾酒七两，七八五十六…… 邢捕头：差不多得了啊，没完了还
？ 佟湘玉：不好意思，我错啦！ 邢捕头：错在哪儿啦？ 佟湘玉：七两是女儿红，汾酒是八两，八八
六十四，七九六十三，再加五钱…… 邢捕头：（拔刀）有杀气！ 佟湘玉：你说啥？ 邢捕头：雌！雄
！双！煞！ 佟湘玉：（惊）哪儿呢？ 邢捕头：房檐上，朝那边去了！ 佟湘玉：哪边？（邢乱指）到
底是哪边？ 邢捕头：甭看了，他们穿的是夜行衣！ 佟湘玉：那你是咋看见的？ 邢捕头：我凭的是感
觉……小贼，哪里逃？ 邢飞奔而去。佟战战兢兢回屋，关门。 佟湘玉：开会了，开会了…… 屋顶，
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窜上房梁。 大堂，夜 烛光如豆，众人围坐，佟神情凝重。 佟湘玉：最近治安不太
好，大家做事，都多加点小心。 白展堂：你说的是雌雄双煞吧？ 吕秀才：什么煞？ 莫小贝：就是一
男一女两个二傻子。 佟湘玉：又胡说，不要命了你？ 白展堂：两个毛贼，至于么？想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
候…… 门外瓦片落地，“啪” 白展堂：哎呀妈呀！（抱着小贝钻入桌底） 屋顶，夜 两人大
惊，小郭（男装）学了声猫叫。 侧耳听，半晌，定下心来。 郭芙蓉：你手脚就不能利索点？ 小青：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咱又不是贼，凭啥放着正路不走，非得爬房梁啊？ 郭芙蓉：这就叫江湖！ 小青：
你老说江湖江湖，到底啥才叫江湖啊？ 郭芙蓉：江湖……就是江湖（Ｗ）懒得跟你废话，走吧。 小青把包一
扔，躺到一边。 小青：要走你走，我哪儿也不去了！ 大堂，夜 莫小贝：放手，再不放我可咬了啊（
挣扎出来）我哥要还活着，早就一剑砍过来了。 佟湘玉：咋说话呢？没大没小！ 莫小贝：嫂子？ 佟
湘玉：回头再收拾你！ 李大嘴：老白，你就这么闯荡江湖啊？ 白起身讪笑：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佟湘玉：这就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白展堂：（握手）理解万岁！ 佟湘玉：（柔声）万岁！ 莫小贝：
（唱）大哥大哥，你好吗？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嫂子，借你一双大脚…… 佟湘玉：闭嘴！再唱就叫雌雄双煞把你
活吃了！ 屋顶，夜 小青啃了口馒头，嚼了两口。 小青：呸……馊的！ 郭芙蓉：那就甭吃了
，继续赶路！ 小青：小姐啊，咱都多少天没睡过安生觉了？感情行李不是你背。 郭芙蓉：怕吃苦就别当大侠
！ 小青：我本来就没想当！ 郭芙蓉：那你还出来干吗？ 小青：郭芙蓉！ 郭芙蓉：好吧好吧
，就算是我把你骗来的，但这一路，你也有不少收获吧？ 小青：什么收获？ 郭芙蓉：左家庄那个新娘子，不
是咱俩救的？ 小青：人家又没求你救。 郭芙蓉：这还用求吗？你没见她哭的多伤心？没嫁就已经这样了，要
真嫁过去，这辈子不就毁了？ 大堂，夜 佟湘玉：左家庄的赵家姑娘，多好的人呐？虽说丑了点……好不容易
出嫁，激动得热泪盈眶。 白展堂：正哭着，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着新郎就是一顿暴捶，边捶还边说，我们这是替天
行道！ 佟湘玉：打那之后，新郎再也没露面儿，赵家姑娘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屋顶，夜 郭芙
蓉：还有十八里铺那个小乞丐，咱俩要是不出手，他不就让那老恶棍给活活烧死啦？ 大堂，夜 白展堂：十八
里铺的薛神医，多好的人呐？那天正给乞丐治病，拔火罐。 佟湘玉：刚点上火，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他一阵拳打脚
踢，边打边说，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白展堂：等他们行完道，薛神医大病一场，从此闭馆，再也不给人看病了。
屋顶，夜 郭芙蓉：还有西凉河那回，咱俩要晚到一步，那一船人就得让河盗给宰了。 小青：对了小姐，
你怎么知道那是河盗啊？ 郭芙蓉：废话，你见过谁摆渡不要钱的？ 大堂，夜 佟湘玉：西凉河上的葛
三叔，多好的人呐，只要不打渔，就去摆渡，还不收钱，那天刚把一船人接上，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边打
边说…… 李大嘴：替天行道？ 佟湘玉：行完道，就把船给凿沉了。 白展堂：打那之后，再想过河，
就得多走五十里路。 佟湘玉：这还不算完，八里庄的货郎，黑风岭的猎户。 白展堂：白石桥的锁匠，翠微山
的樵夫。 佟湘玉：只要是善人，让他俩碰上，就难逃一劫。 屋顶，夜 郭芙蓉：这么多胜利成果，难
道还不够吗？ 小青：话是不假，可咱干了这么多事，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捞着啊？ 郭芙蓉：捞着反倒没劲了，
咱又不图这个。 小青：那你图什么呀？ 郭芙蓉：图个说法，以前人家介绍我，都说是郭大侠的闺女，我希望
以后人家介绍他，这是郭女侠她爹！ 小青：这话要让老爷听见，肯定又要罚你跪了。 郭芙蓉：切，许他纵横
江湖，就不许我行侠仗义啊？ 小青：呵呵……那你下一步打算干吗？ 郭芙蓉：踩点儿，咱们脚下，就是一家
不折不扣的黑店。 小青：你怎么知道？ 郭芙蓉：你见过哪家客栈门前不点灯？ 大堂，夜 白
展堂：越说越慎人，要不咱还是把门口的灯笼点上吧。 佟湘玉：不行，当初不点灯，就是想给他们一个假像，咱这店
里没人。 屋顶，夜 郭芙蓉：第二，你见过哪家客栈门前有那么多血迹？ 小青：说不定是鸡血呢？
郭芙蓉：如果是鸡血，那鸡毛在哪儿？ 大堂，夜 秀才拿着鸡毛箪子，猛挥几下。 吕秀才：掌
柜的，这是我亲手做的，拿去防身吧！ 佟湘玉：难得你有这份心……自己留着赶蚊子使吧。 屋顶，夜
郭芙蓉：第三，你见过哪家客栈有这么多空房？ 小青：说不定本来就没生意呢？ 郭芙蓉：别忘了，附近就
是官道，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得从这儿过。 大堂，夜 佟湘玉：本来挺好的地段，被他们一折腾，连走镖的都
不敢过，更别说客商了，唉！ 白展堂：再这么闹下去，咱不是饿死就是吓死！ 屋顶，夜 郭芙蓉：咱
要再不出手，没准又要多添几条人命！ 小青：那还等啥？赶紧动手吧！ 郭芙蓉：不急，我先下去，搜集证据
，然后再给他们来个兜底儿翻！ 小青：那我干吗？ 郭芙蓉：原地待命，等我消息！ 小青：小姐……
小心着点啊！ 郭芙蓉：呵呵，你就等着名垂武侠史吧（翻身下楼） 大堂，夜 白展堂：哎你说，他们
不会真的找上门来吧？ 佟湘玉：来就来吧，这都是命里注定的，我没别的心愿，回头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大家都帮
衬着点，一定要把小贝拉扯大…… 莫小贝：嫂子（扑入怀中，抽泣不已） 敲门声忽起，众人均有些惊恐。
郭芙蓉：有人吗？ 白展堂：没有（Ｗ）现在咋办啊？ 佟湘玉：让敲门声来的更猛烈些吧（又是几下）
展堂，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白展堂：凭啥是我啊？ 佟湘玉：我们又没闯过江湖，没你那么多江湖经验（推）
不要怕，我们都在呢。 白展堂：谁谁谁呀？ 郭芙蓉：我！ 白展堂：我是谁？ 郭芙蓉：我哪
知道你是谁？开门！ 白展堂：我们打烊啦！ 郭芙蓉：我住一晚上就走。 白展堂：我们没空房啦。
郭芙蓉：通铺也行，我出双倍价钱。 白展堂：这不是钱的问题…… 郭芙蓉：五十两。 白展堂
：我都说了…… 郭芙蓉：黄金！ 佟湘玉：就这么定了（开门）客官里边请。 众人：掌柜的！
佟湘玉：呃……你就一个人吧？ 郭芙蓉：对啊，有问题吗？ 佟湘玉：瞧，我就说不是嘛，跟我上楼吧（带
小郭上楼） 白展堂：你嫂子要是哪天死了，肯定就是贪死的。 客房，夜 佟带郭进房，点起几支蜡烛
。 佟湘玉：公子打哪儿来？ 郭芙蓉：打来处来！ 佟湘玉：要到哪儿去？ 郭芙蓉：到去处去
！ 佟湘玉：明白……公子贵姓？ 郭芙蓉：免贵姓郭。 佟湘玉：我姓佟，你也可以叫我湘玉！有啥事
招呼，千万别客气啊。 郭芙蓉：好啊（把佟往外推）佟掌柜慢走，恕不远送啊！ 佟湘玉：不用送了（门被关
上）我自己会走。 小郭转身回来，翻床倒柜。 郭芙蓉：是黑店就得有机关，找到机关，就把它连锅一端，机
关，机关…… 门外，夜 佟和白拉拉扯扯，白挣扎不已。 白展堂：干啥呀这是？叫人看见，影响多不
好？ 佟湘玉：你到底去不去？ 白展堂：人是你放进来的，凭啥叫我试探啊？ 佟湘玉：就你闯过江湖
，经验比我们深！ 白展堂：这种经验，我也没有啊…… 佟湘玉：可以从无到有嘛（推）不要怕，我们都在呢
。 客房，夜 小郭翻得兴起，钻入床底，正翻得高兴，白被佟推进门。 白展堂：你找啥呢这是？
小郭起身，黑头黑脸，鼻头也是黑的。 郭芙蓉：呃……床底下闹耗子，有事吗？ 白展堂：没事，你……
要不要洗个澡？ 郭芙蓉：不用了吧？ 白指指一边，小郭看过去，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客房，夜
房间正中放着浴桶，白倒了桶热水进去。 白展堂：您试试，冷热合不合适？ 郭芙蓉：就这么着吧…
…你还有事吗？ 白展堂：没事，我看着你洗（Ｗ）顺便递个毛巾擦个背啥的。 郭芙蓉：用不着，你先下去吧
。 白展堂：不行，这是店里的规矩，哎呀，你就放心吧，没人笑话你啊。 郭芙蓉：笑我什么？ 白展
堂：小身子骨呗，瞧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老不锻炼（伸手，被擒） 白展堂：啊啊啊疼（放手）真没看出来，骨
架不大，劲儿倒不小。 郭芙蓉：你可以出去了。 白展堂：呵呵，刚才那招，是分筋错骨手吧？ 郭芙
蓉：（惊）你怎么知道？ 白展堂：你就说是不是吧？ 郭芙蓉：事已至此，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大堂
，夜 楼上传来小郭的吼声：排山倒海！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白跌跌撞撞逃下楼来。 白展堂：救命啊
，杀人啦！ 小郭追下，将众人逼到墙角，白躲到佟身后。 佟湘玉：郭公子，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啥嘛？
郭芙蓉：替天行道！ 李大嘴：这话咋听着那么耳熟呢？ 众人：雌雄双煞！ 郭芙蓉：是双侠…
…你们怎么知道的？ 莫小贝：地球人都知道！ 小郭进一步，众人退一步。 佟湘玉：别过来！苦海无
边，回头是岸。 白展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该你了！ 李大嘴：佛……佛法无边，普渡众生。 吕
秀才：生……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莫小贝：惧……据说明天有雨（Ｗ）先生又没教过连句，你杀了我吧！
郭芙蓉：杀你干吗？你又没犯法。 佟湘玉：我们也没犯法啊？ 郭芙蓉：开黑店，还不算犯法？ 众人
：黑店？ 白展堂：早叫你别贪财，这回招报应了吧？ 佟湘玉：去……你凭啥说我这是黑店？ 郭芙蓉
：不是黑店，门前为什么不点灯？ 佟湘玉：还不是为了防你？ 郭芙蓉：不是黑店，你防我干吗？ 佟
湘玉：是黑店就不用防你了…… 郭芙蓉：你说什么？ 佟湘玉：（躲）展堂，全靠你了！ 白展堂：别
呀，我发过毒誓，这辈子再也不跟人动手了。 佟湘玉：不动手，动脚也行。 白展堂：那还不把她踢残了呀？
郭芙蓉：啊哈哈，来来来，照这儿踢，千万别客气，只管来呀！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一指点中，
郭芙蓉维持笑容，僵立当场。 李大嘴：现在咋办？ 佟湘玉：先扛到后院，明天一早，送交官府。 大
堂 清晨，敲门声震天响，佟打着哈欠下楼。 佟湘玉：来了来了，不要敲了，我这是榆木门，敲坏了你赔啊？
开门，小青直冲进来，四处乱看。 佟湘玉：你找谁啊？ 小青：我家小姐！ 佟湘玉：谁是你
家小姐？ 小青：说了你也未必知道（朝后院走） 吕从后院出，左冲右突，数次堵住小青。 小青：好
狗不挡路啊！ 吕秀才：此言差矣，子曾经曰过（小青扬手，秀才紧躲）威武不能屈！ 小青：那好，我问你，
昨晚是不是有人来投宿？ 吕秀才：是啊，可他是个男的呀？ 小青：那就对了（Ｗ）我家小姐就这样。
吕秀才：那他到底是男是女啊？ 小青：时男时女，不男不女，她人呢？ 大嘴从后院出：掌柜的，昨晚那小
子已经半死不活了，要不要给他喂点水啊？（佟猛摆手）咋的啦？ 小青：啊……这里果然是黑店！ 佟湘玉：
你你你想干什么？ 吕／小青：替天行道！ 小青：聪明，擒贼先擒王（冲过去） 佟湘玉：展堂救我…
…（被追得团团转） 大堂 店里一片狼籍，大嘴鼻青脸肿，秀才护在一旁。 佟被小青挟持着，白推着
小郭入，交换人质。 小青：小姐，你没事吧？ 郭芙蓉：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小青：快把我们小姐放
了。 李大嘴：那不行，要放你先放！ 小青：凭什么我先？ 吕秀才：女士优先啊，子曾经曰过……
众人：闭嘴！ 白展堂：要不这样，数到三，大家一起放。 众人：三，二…… 佟湘玉：慢着，
这个人，咱不能放。 白展堂：为啥呀？ 佟湘玉：把他放了，周围的百姓咋办？ 白展堂：可要是不放
人，你咋办啊？ 佟湘玉：只要百姓能平安，不再受他们祸害，我搭上这条命，也值了。 郭芙蓉：说什么呐？
谁祸害百姓啦？ 小米拄着拐棍经过：是你？ 郭芙蓉：嗯？你不就是十八里铺那个小乞丐吗？ 小米：
这这……这真是老天开眼呐（奔出去喊）雌雄双煞落网啦！ 小青：这人怎么这样啊？ 白展堂：废话，要不是
因为你们，他的风湿病早好了。 郭芙蓉：他的病，跟我有啥关系啊？ 吕秀才：人家火罐拔得好好的，你跳出
来把薛神医一顿毒打，还是不是人呐？ 郭芙蓉：我……我哪知道那是拔火罐啊？ 白展堂：还有左家庄的赵姑
娘，好不容易嫁出去，被你搁家里了，西凉河的葛三叔，白石桥的…… 郭芙蓉：够了，你是说，被我救过的那些人，
都反过来怪我吗？ 佟湘玉：岂止是怪，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白展堂：而且正在凑份子，准备通缉你们呢。
小郭彻底愣住，喃喃自语。 郭芙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佟点头示意，白放开小郭，小青放开
佟。 小青：小姐……你去哪儿啊？ 郭芙蓉：我现在很乱，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屋顶，夜 璀
璨星空下，小郭心乱如麻，佟端了碗面，走过来，坐到一边。 佟湘玉：吃点东西吧？ 郭芙蓉：谢谢，我不饿
。 佟湘玉：那也得吃点，否则身体吃不消。 郭芙蓉：呵呵，你不怪我吗？ 佟湘玉：怪你什么？
郭芙蓉：给你店里添了那么多麻烦。 佟湘玉：你也知道那是麻烦啊？ 郭芙蓉：我……我只想当个大侠，
没想到……唉！ 佟湘玉：在你心目中，大侠应该是什么样的？ 郭芙蓉：就像我爹年轻时那样，纵横江湖，行
侠仗义。 佟湘玉：行侠仗义，每个人都想，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 郭芙蓉：那你觉得侠是什么？
佟湘玉：呵呵，把侠字拆开来，是一个人，一个夹，这说明什么？ 郭芙蓉：夹着尾巴做人？ 佟湘玉：我觉
得，这个夹，是指夹道欢迎。 郭芙蓉：什么意思啊？ 佟湘玉：一个人只要心存善念，多为别人着想，自然会
受到夹道欢迎，这时候，不管他有没有武功，都能担得起这个侠字。 郭芙蓉：照你这么说，只要心肠好，谁都能成大
侠？ 佟湘玉：这还不够，你还得注意方式方法，要都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江湖还不成了血湖了？
郭芙蓉：没有打打杀杀，还能叫江湖吗？ 佟湘玉：这个问题，留到以后再说。 郭芙蓉：你也答不上来吗？
佟湘玉：不，我希望，你自己能找到答案。 大堂 小郭把包递到小青手中。 郭芙蓉：这些银子
，你拿去分发给那些受害者，然后回家去吧。 小青：那你呢？ 郭芙蓉：我得留在这儿，把人家店砸了，总得
有个说法吧。 小青：咱这不是还有钱吗？ 郭芙蓉：跟钱无关，我留下，只是想找一个答案。 小青：
什么答案？ 郭芙蓉：呵呵，你回去秉告我爹，叫他别担心，等我找到答案，自然会回家。 小青：喔……那你
自己小心（冲白）你不许欺负她啊，否则叫我家老爷一掌拍死你！ 白展堂：哎哟姐姐，她不欺负我已经谢天谢地啦。
目送小青离去，小郭转身回来。 郭芙蓉：我准备好了，有什么粗活累活，只管招呼！ 佟湘玉：不急
不急，开始之前，我先跟你把帐目算清楚。 郭芙蓉：有这个必要吗？ 佟湘玉：当然有，你看啊，砸坏的家具
，加上被水泡过的地板，再加上…… 郭芙蓉：你就说总数吧。 佟湘玉：一共是二十四两七钱。 郭芙
蓉：这么便宜？ 佟湘玉：那是，我再把零头给你免了，一共是二十四两。 郭芙蓉：没问题，我每个月工钱是
多少？ 佟湘玉：二钱银子。 郭芙蓉：喔，那也就是说，我得给你干……（扳指算） 佟湘玉：不用算
了，一共是二十年。 郭芙蓉：啊？ 佟湘玉：不要怕，二十年快得很，弹指一挥间（小郭转身逃走）你上哪儿
去？ 郭芙蓉：小青，等等我…… 佟湘玉：展堂？ 小郭被白点住，僵立当场。 佟湘玉：把她
搬一边去……不干活，就当个摆设，挂个衣服，端个脸盆啥的，也是咱店的特色。 小郭被搬到一边。 青砖之
上，有泪两三滴。 画外音：爹，娘，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