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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1~2章

2022-03-18 13:59  瀏覽數:552  來源:小键人4843333    

第一章:外婆和金蚕蛊
我出生于1986年8月2日,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
中国有四个鬼节,分别是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清明节、十月初一都是扫墓祭祖,表达对
祖先、对亲人的“思时之敬”,祭祀,表达哀思的节日。三月三流行于江淮、江南一带,传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
没。但是七月十五(有的地方是七月十四),六道出,鬼门开,孤魂野鬼游走,是阴气最盛的一天。
当然,这都是民俗传说不一定要信。不过这一天既是民间的鬼节,也是道家的中元节,还是佛教的盂兰盆节
,讲其特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读书早,高中毕业之后才十六岁,比我平均的同学要小一到两岁。这并不是我早慧,而是因为偏远地区的
学生少,对入学年龄并不太在意。这也造成了我高考的时候还懵懵懂懂,结果落落榜,早早就走出了社会。
我是2002年出来打工的,在外的人如同抚平分,随处漂泊,7年间我到过了很多地方,浙江义乌,广东的佛
山、中山、东莞、珠海、深圳我都有带过,当过工厂的普工、领班、副主管,摆过地摊卖过水果,当过西式披
萨店的厨师,也在工地上做过一段时间的钢筋工,保险、推销业务员、卖家具·······
这里面的故事有很多值得一讲的,但是我还是要先讲一个我人生转折点的事情。07年的8月末,我外婆重病
。在东莞跟人合伙开饰品店的我接到消息后,立刻回家。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私家车,是一辆蓝色帕萨
特。但是因为并不熟悉路况,于是我转乘了直达我们县城的长途卧铺,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我会走上跟以
前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老家地处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东临湘西,是十万大山的门户。谈到湘西,有人会想到沈从文先生《边城
》的凤凰古城、有人会想到沟通南北的交通城市怀化,当然,也有人会想到湘西赶尸、蛊毒以及土匪。
就地域而言,我们那里其实也算是湘西文化民俗辐射圈里的一部分。比如土匪,看过《湘西剿匪记》的同志
们也许能够想象一下我们那里:穷山恶水以及刁民。当然,主要是山高路险、交通不畅,而且人多地又少,太
穷了。解放前我们那里的好多山民,白天在地头拿着锄头和镰刀侍弄土地和牲口,晚上磨好刀,就去劫道。
他们平时是在土地里刨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农民,劫道时是阎罗王的小鬼。这是一种职业,也是一种
习惯。
苗疆巫术里面结合了很多魔术、中医学、巫医学的内容,有可取的地方,也有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最让人
诟病的就是喝符水——在一种特质黄纸上用鸡血、朱砂、米汤和其他什么东西混合的墨水胡乱涂写,最后烧掉,
用余下的灰冲水来喝。
印象中的外婆是个枯瘦的小老太太,不苟言笑,鼻子像鹰钩,嘴巴没有牙,脸塌了一边。她现在有80多岁了
,在苗寨生活了一辈子专门给人看相(算命的一种)、治病、驱鬼和看风水,十里八乡的邻里乡亲还是十分尊
敬她的。母亲告诉我外婆患的是癌症,是胃癌晚期,应该是没得治了。
卧铺车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偏僻小县没有公交车,平日里在镇上和县城里来往的中巴车最
迟一班是下午5点半。我火急火燎的找了一辆破烂的出租车,跟司机讨价还价之后,终于在两个钟头之后到了
我家所在地镇子里。
没人接我,我自己回的家,前些年小舅淘金发了财,搬到了市里。外婆不肯走,就一个人在那个叫做敦寨的
苗寨里住着。她精神一向都好,而且有村子里的人帮忙照顾,倒是不用担心。没成想这会儿居然病了,而且还
是胃癌,这可是绝症。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母亲去了敦寨。这里以前是上山烂泥路,不过04年的时候通了车,我包里一辆面包车过去
。一路坎坷自不必说,大概大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敦寨。还没进寨子,我就见到寨子中间那棵巨大的老
槐树、鼓楼、晒谷场以及尽头的堂庙道场。
我提着一些礼品,跟着母亲往寨子里面走。路是泥路,天气干燥灰尘生烟,不断有人跟我母亲打招呼,我母
亲愁眉苦脸的回应着,心事重重。我再一次见到了我外婆,而那时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时刻。聚在老
宅里的有很多人,除了我小姨远在新疆克拉玛依之外,大部分亲戚都回来了,我见到了二姨、小舅以及好几个
表兄妹,还有别的什么人。外婆在背阳的卧室里躺卧着,我走进的时候,闻到一股霉味。我心里一酸,外婆是
个爱干净的人,但是她毕竟也是老人了。
母亲说:“妈,陆左过来看你了!”发黄的被窝里面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头发是雪白的,皮肤如同上了
年岁的松树皮,一脸黑黄色的老人斑,两眼无神,歪着的嘴里还有些口涎,一个接近死亡的老人。我握着她鸡
爪一般的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瞥了我一眼,又睡过去。
母亲对我说:“已经认不出人了。”她摇着头,叹息。我在敦寨待了两天,外婆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不
曾醒转。几个亲戚在商量要不要把外婆送到市医院去治理,但总是达不成统一意见。我小舅说还是尊重外婆的
意见吧,不要再来回折腾了——他家里条件并不好,之前已经为外婆的病花了许多钱的。
这个时候,我一个在照顾外婆 表嫂跑到堂屋说,外婆清醒了,叫我们过去。“你是陆左?”外婆老眼昏花地
躺在床上问我。我点了点头,她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我母亲插话说道:“阿左是86年冬,二十一 。”
外婆艰难的摇头,又问:“什么时候生的····月份。”“8月20号,农历七月十五。”我说 。
突然之间,外婆的眼睛亮了起啦,接着她大声咳嗽,胸里似乎有痰,我帮她拍背,几分钟之后终于吐出一口
浓浓的黑痰来。然后她她起头来说道:“师公,你终于来了。”外婆精神突然好了很多,她居然还可以下床了。
她指挥着小舅到屋后面的一个空地上挖出一小罐泥坛子来,坛子口上面是早先的时候用来做雨伞的厚油纸。随
着坛子出土的还有一个木匣,里面有一本厚厚的,页面发黄的线装书。
外婆推开扶着自己的女儿,颤颤巍巍地来到放着泥坛子的矮茶几前来。她咕哝着苗话,手在空中颤抖挥舞。
这样子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她猛地一下子揭开了油纸。里面黑乎乎的,过了一会儿,爬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蛹
来。这蚕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等等大拇指一样大,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肥硕的躯体上有几十
双脚,两对柔软如纸的翅膀附在上面。我盯着它那头部 黑点看,一点没有觉得肥嘟嘟的可爱,而是感觉到上面
诡异的光芒来。
外婆仍在念着含糊的苗话,咕咕噜噜的,我没有学过,所以听不懂。然而,她的手突然指向了我。蚕蛹化作
来一条金线,在旁边人的惊呼声中,突然之间钻进了我的嘴巴里。我的喉咙里面一凉,感觉有一个东西顺着喉
道,流到了胃里。
然后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道里翻腾起来,我一下子觉得呼吸变得尤为的困难,仿佛肺叶被蚕食了,心里面似
乎少了一块,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官。随着这腥臭味道的翻腾,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将我所有的思维扯住,莫名
的我感到头皮一麻,我就昏迷了过去。外婆死了,在我醒来的第二天。
她走的很安详,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许多东西,她说昨天给我吃的东西叫做金蚕蛊,是蛊中之王,可以延年
益寿,还可以强身健体,还有很多用处,但是因为在蛊盒里待了久了,所以有毒,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凌晨
十二点的时候,毒素牵扯,就会有钻心的疼痛出现。要想解毒,只有找矮骡子的帽子草来吃。
外婆还告诉我,这金蚕蛊是活的,要是我一年之内降服不了它,我必死无疑——“你要是没有享受金蚕蛊的命
,就下来和我作伴吧。”除了金蚕蛊,外婆还给我留下了一本书,叫做《镇压山峦十二法门》这样一本手抄本的
破书。
第二章:蛊毒发作,需觅良方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共有十二部分,为坛蘸、布道、巫医、育蛊、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
、祀神、固体。全书是用繁体字抄写,中间穿插了许多潦草的笔记、图录和心得体验,厚度足有半指,在最后
的篇章里还记录了一些见闻杂感。
由于是繁体字,又是手抄,半文半白,而且还缺章少页,读起来十分费解。办外婆后事的时候,母亲忧心忡
忡,而我却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东西,除了闲着无聊的时候翻看那本厚书之外,忙丧事忙的昏头转向的我,几乎
忘记了吞虫蛊的事情。办完丧事的第三天,我打点行囊准备返回东莞,母亲留我在家再等两天。“为什么?”我
问她,母亲告诉我,明天就是初一,看看我外婆说的是不是真的。
母亲愁眉苦脸的说:“她对家人从来不说假话的,唉,她以前准备让我来接班的,但是我怕虫,就是不肯,
后来她就没有再提了。怎么就拉到你了呢?唉,早知道就不叫你回来了。”我笑话母亲大惊小怪,不过却没有在
意,答应在家呆几天,去找朋友玩。
第二天我从一个发小家吃酒回来,夜已深,但是母亲却并没有睡觉。她则问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没有留在
家里好好呆着。我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紧地咬着,只以为她生病了,那个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母亲说没
有,她和我父亲都坐在堂屋里,神情严肃地陪着我等待十二点到到来。
我发现家里堂屋门梁上多了两捆红布、几把艾蒿草,木头门槛旁边有一些细碎的小米,东一坨,西一坨,不
成规律。见他们心情沉重,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母亲见我又不信,跟我讲起一些往事:
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生苗,生苗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混居,不住寨子,不祭祀,不过苗
节,甚至不会说苗话。外婆住了一辈子的敦寨,早年间就是个生苗寨。里面以前的时候,族长的权威比天还大,
而族长唯一怕的,就是我外婆。我外婆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很多人馋,后来不知道遇到什么变故,
就跟了深山苗寨子里面的神婆学习巫术。
苗寨的神婆只是一个称呼,有男有女,而我外婆跟的那个神婆是个男的。苗人善养蛊,尤其是十万大山这边
的苗人。早年间大山还没开发,人迹罕至,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毒物漫山遍野,见多了就慢慢了
解毒性了。我外婆的师父就是个养蛊高手,在解放前的时候,甚至在整个湘西一带颇有威名。可是他后来死了,
死在一个山窝窝里没人管,尸体的肠子被野狗拉的有五米长,上面全部是白花花的蛆虫。
后来我外婆就成了苗寨的神婆。
1950年的时候湘西闹土匪,有个湘西的土匪头子路过敦寨,看上了寨子里的一个大姑娘,想强抢。后来寨子
里面的蛮子太多了,个个都不怕死,于是就征了些粮走。外婆只是朝他们叨咕了几句,没有再说什么。后来镇
子上联络员告诉寨子的人,这股盘踞在青山界的土匪包括头子在内的十八个人,全部毙命,死于恶疾,尸体涌
出来数百只虫来,火化后心肝还在,呈蜂窝状。
母亲断断续续地跟我讲起许多关于外婆的陈年往事。这些有的是听老实的外公说的,有的是听寨子里老人说
的,我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我看成是封建迷信的外婆,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么风光带事情。一直到七八十年代,行
政下乡,寨子与外界联络渐渐多了,外婆才开始淡出了外人的视野,在苗寨里祭祀、拜神、看病、算命、了度
残生。
“你去打工的时候,我们都拦,结果你外婆帮你看了下相,她说你良如玉石需磨难,说让你去外面的世界受
点苦,对以后的人生有帮助。所以说,你现在这样子,还是要感谢你外婆的。”我母亲说着,我笑了笑,没有接
茬。这些年我也知道了一些关于算命的事情,这东西讲究一个虚实真假、望闻问切,完全就属于心理学范畴。
这时候堂屋的电子钟突然走到了十二点,铛铛铛响起声音来。母亲突然停下没讲话,和父亲一起恐惧的看着
我。我被看的疑惑,将视线投向了堂屋神龛旁的玻璃装饰去。只见镜子里的我脸色枯败如金箔,黄的吓人,一
道一道道黑纹在额头上游走。我瞪着眼睛看,一阵剧烈的绞痛从腹部左侧就升了起来,一波又一波地不停歇,
汹涌如潮水····我看着母亲好像跟我说什么,但是耳朵却什么也听不到,然后感觉世界都毁灭了——然而我偏
偏没有昏迷。
然后我感到有一团东西在肚子腹脏之间游走。啊···啊···疼,真JB疼啊!
这疼痛足足持续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我的脑筋清醒异常,每一丝痛感都清晰,历历在目,然后世界都扭曲了,
地上仿佛有万千恶鬼爬出来。
后来我听说有人给疼痛等级量化,说以人断一根肋骨的疼痛值计算的话,女人分娩差不多是十倍。我一直认
为,我当时的疼痛应该是分娩的两倍——因为后来我也断过几次肋骨。
我的神志恢复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倒在地上,全身汗出如浆,湿淋淋地像刚从水里捞上来。我母亲、父
亲吓得发抖,不敢过来扶我,地上一滩水,有汗水,也有我失禁的屎尿,把堂屋熏的臭烘烘的。我母亲在骂魂:
“你这个老不死的,连你外孙崽都害,活该一辈子横死。你这老不死的,不要再来缠着我家陆左了·····”
她骂得很难听,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倘若长辈死去,反转过来找自己的亲人,就要把它骂回去。而我则手
足冰凉,过了好久才相信这并不是梦,哆嗦着爬起来。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应该我我外婆的头七。
那天晚上我研究了半晚上外婆留给我的书,由于太潦草,心情又复杂,一直处于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并没
有太多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转乘县城的班车到了市里的一家三甲医院,挂完号之后做了全身的检查,七七八八花了
近六千块钱。然而在下午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身体好的很,十分健康,一般人有的亚健康状态我一样没有。
而且身体机能正逐步地朝一个好的方向转变。我拍的那些透视片子里,也没有见到身体里多些什么东西。
我如实地跟接待我的那个老医师讲起我的情况。他沉默了很久,给我说起两种可能:
1、心里或者精神引起的幻觉疼痛,这种事情往往出现在毒品依赖者、精神疾病患者和服用刺激性药物、神
经性植物花粉等;
2、神秘学的里面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我遇到的这种情况。养蛊一说由来已久。有人提出来说
蛊其实是一种毒虫滋养病毒,但是他也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求医问药是没用的,只有找相关人士解决。
我们那里一直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现在的行政单位都不叫市,叫做苗族侗族自治州,老医师在这里待了
十几年,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也许是院方有规定,他很讳言,对于这些也不敢多说,只叫我去找。我没有门
路不肯走,被我缠了很久后,他才告诉我,说晋平县下面苗寨,有个叫做龙老兰的神婆,据说很灵验。听到这
里,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我外婆 名字就叫龙老兰。
回家的路上我在东莞开饰品店的合伙人阿根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店里出了一点事情,有个看柜
台的小妹不做了,她平时最信服我,我要有时间就回去劝劝她。我和阿根手下总共只有十几个人,那个时候广
东还没有工荒,但是他说的那个女孩业务很好,走了实在可惜。可是我根本没心情管这些,就问为什么辞工?
阿根说这个女孩子男朋友是个棍儿(就是不正经的混子),不做事靠她养,她的工资根本就供不了两个人大
手大脚地花销,于是她男朋友就劝她下海。阿根说下海的意思就是去做鸡,东莞大部分大妓女都是打工妹转的
行——这种情况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更加严重。我抿着嘴,脑海里不由想起了那个眼睛大大,亮的像两口溢满
水的井一样的女孩子。
我跟阿根说,我这边有事回不去,让他跟那个女孩子说,要么我帮她在找个老实男人好好过,要么滚蛋,永
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懒得见到这种贱人。阿根在电话那头叹息,我想起来,阿根对那个小妹好像有点意
思。我回家之后,开始仔细研读《镇压山峦十二法门》,然后再半个小时之后找到了外婆给我下的金蚕蛊的这
种东西的记载。
这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三天之内,抓到的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蟑螂、
四脚蛇、蜘蛛、黑头铁蚁装在一个褐石土制的大陶缸里密封,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
强大的吃弱小的,每日睡前祷告一次,起床祷告一次,这样过那么一年,最后剩下一只。这一只形状颜色都改
变了,便叫做金蚕蛊。
而这才是第一步,我吞下的这只是经过外婆炼制了几十年,是用来做本命蛊的。这种被隔绝于世几十年,常
年生活在幽冥之中的金蚕蛊,性情十分暴躁,每逢气阴就暴躁不已,除了生于七月十五,受过鬼门开、阴气涤
的人才能够适合,不会立刻爆体而亡。当然,这也只是第一步,要彻底镇压本命金蚕蛊的凶性,必须要服用一
种草。
这种草叫做龙蕨草,而且是被矮骡子编织过的龙蕨草。
蛊毒凶恶,但是天生怕矮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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