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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支配唐诗吧

2019-04-12 23:12  瀏覽數:1127  來源:binge    

小时候,有种被唐诗支配的恐惧,那是每日里的读读写写背背,以及读不懂诗意的昏昏欲睡。
唐诗嘛,怎么能这么糟蹋呢,那些叫杜甫、李白的男人们,估计也哭笑不得吧。
其实我觉得,小时候,最适合读的是《诗经》,因为它的含义最简单、直接,有感染。
在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人类的思想越来越复杂,越成熟,而这表现在文化中,就是文学越来越内涵,越拐弯抹角。
拿到今天来说,我们普遍认为:只有当某种文学载体能被解读出更深的意义,它才可以看作更有价值的作品。
但真是如此吗?
显然不。我认为正确的评判标准应该是:一部能引起更多人共鸣的作品,才更具价值。
废话不多说了,回正题:
前段时间,知道了六神磊磊,然后看到他的一篇文章:《猛人杜甫:一个小号的逆袭》。
一时感到非常惊奇,原来唐朝诗人可以这么读,原来李白杜甫们,都不是孤立的。
于是,决定多去了解唐朝诗人,进而读了两本书:《在唐诗里孤独漫步》,《蒋勋说唐诗》。
概括来说,两本书从两个维度讲了唐朝诗歌:
《在唐诗里孤独漫步》:夏昆从诗人的人生说起,讲到了那些诗人为什么要写那些诗;
《蒋勋说唐诗》:蒋勋从美学视角,分析了唐诗为什么那么有艺术性。
如果你也想从这两本书开始,了解唐朝和唐诗,建议先读《在唐诗里孤独漫步》,再读《蒋勋说唐诗》。
唐朝,是一个解放自我的朝代,就像蒋勋所言:中国的农耕文化是内敛的,抑制个性的张扬;
偏偏李氏一族带有鲜卑血统,一种游牧民族的豪放洒脱,被他们带进开创的朝代。
读《在唐诗里孤独漫步》,诗人们的个性溢于纸外。其中,最让我震撼的,不是谪仙人李白,
也不是诗圣杜甫,而是刘禹锡用一生写的,两首群嘲之诗:
刘禹锡生在中唐,29岁就登科入仕。后来,作为政坛新星的他和柳宗元,参与了永贞革新。
805年,革新失败,两人相继被贬为郎州、永州司马。
经过冗长的十年,到了815年,命运发生转机,两人终于被招还朝。时光可以磨平一切,包括曾经的棱角,
比如柳宗元得知可以还朝的消息,就高兴的写下:诏书许逐阳和至,驿路开花处处新。
然而,时光磨不平刘禹锡的棱角,他还朝之后,不仅不去拜访当朝宰相,反而写了首《戏赠看花诸君子》,讽刺当朝权臣: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毫不意外,刘禹锡再次被贬——离京赴任连州刺史,连带好友柳宗元一起遭殃——被贬柳州刺史。
又过了十余年,柳宗元都已经在柳州熬死了,826年,命运再次垂青刘禹锡,54岁的他奉调回朝。
你以为他早已不是十年前的刘禹锡,但诗豪再一次用《再游玄都观绝句》,打了权臣的脸:
百亩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又再来!
无需多言,这首诗,又为刘禹锡赢得外放刺史的“荣誉”。
不过试问,需要何等的个性不屈,才能在被贬二十余年后,还能道出“前度刘郎又再来”。
对刘禹锡,你说他只是个“愤青”也罢,说他不懂变通、不懂政治也罢。只是,需要看到,
只有在一个允许张扬的朝代,才能造就刘禹锡们的奇迹。
说回另一本书——《蒋勋说唐诗》。
蒋勋说,唐朝是一次盛开的花季,那么很容易联想到,初唐是含苞待放,盛唐是花蕊怒放,中唐是将要凋谢,
晚唐是化作春泥。他分别用几位诗人来代表四个时代,其中没有刘禹锡,却有另一位经历与刘相似的人,那就是李商隐。
李商隐,因“牛李党争”备受排挤,一生郁郁不得志,只用诗歌来抒发个人。
蒋勋说,李商隐是最切合晚唐的诗人,他用李的《登乐游原》来讲述理由: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古原、夕阳和黄昏,处处透露出一种幻灭,而李商隐只通过“意不适”三个字,就将之与个人联系起来;
进一步思考,他的个人感受,体现的是时代的衰败,于是,只是写景,晚唐的幻灭就被展现出来了。
蒋勋评价《登乐游原》说:大概每一个人出生之前就有一首诗在那里等着,或者一个国家、一个朝代,
也有一首诗在那里等着。
应该说,蒋勋是从一种哲学角度,来解读唐朝诗歌:
他讲到为什么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会出现在那一时刻;
讲到杜甫诗歌在现实层面的伟大;
还讲到《长恨歌》所承载的史诗意义,以及对个人感情的升华;
还有,我正是从这本书中,了解到李商隐于晚唐的意义,以及晚唐那种幻灭的时代特性。
我们都读过唐诗,却从没有注意诗歌背后的故事,不能站在蒋勋的高度,解读唐诗。
如果突然间,你也想拾起对唐诗的兴趣,想去了解他们的人生,想要知道唐诗的意义,那么,不要错过这两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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