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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工作有助于精英级产出的出现

2022-04-19 11:20  瀏覽數:350  來源:小键人5435558    

亚当·格兰特(Adam Grant)有着精英级的产出。我在2013年遇见格兰特的时候,他是获得宾夕法尼亚
大学沃顿商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一年之后,我开始写作本章时(也正在这时开始思考我自己的教职问题),他的头衔又发生了
变化——沃顿商学院最年轻的正教授(full professor)。
格兰特之所以能够在学术界迅速崭露头角,原因很简单:他有产出。2012年,格兰特发表了7篇论文,全部发表于
重要期刊。在他所属的领域(在这个领域,教授通常独立开展工作或进行小范围职业合作,但是很少有大批量的学生和
博士后协助他们完成研究),这是个高到离谱的数量。2013年,论文数为5篇。这个数量也高得离谱,但还是低于他
此前的水准。然而,发表论文数量之所以下降也有其原因,因为这一年他出版了一本名为《沃顿商学院最受欢迎的成功课》
(Give and Take)的书,将他在商业人际关系方面的研究推向大众。仅仅说这是一本成功的书已经是对其低估
了。这本书最后登上《纽约时报》杂志封面,成为超级畅销书。2014年,格兰特受聘成为正教授时,他已经发表了60多
篇同行评审论著,外加这一本畅销书。
与格兰特会面后不久,我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学术生涯问题,忍不住问他是如何做到如此高产出的。所幸,他很愿意分享
在这方面的心得。原来格兰特深入思考了如何实现精英级产出的机理。他给我发了一系列幻灯片,是他与同领域数位专家
参加研讨会时使用的。研讨会聚焦于如何使学术工作达到最佳状态的数据导向观察。这些幻灯片中有详细的每季时间分配
饼形图,与共同作者关系发展的流程图,还有一个推荐阅读书单,上面有20多本推荐阅读书籍。这些商学院教授没有墨守
成规地会将书本知识照章全收,而是偶尔冒出一个了不起的主意。他们将产出看作一种科学问题,需要系统化解决,而
亚当·格兰特似乎已经达成了这个目标。
尽管格兰特的产出得益于多方面因素,但是有一种理念似乎在他的方法中占据了核心地位:在长时间无干扰的状态下,
批量解决困难却重要的智力工作。格兰特在多层面展开这种批量工作模式。在一年的时间里,他将教学工作集中到秋季学期,
期间可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好好教学上,保证学生能够找到他。(这种方法看起来是有效的,因为格兰特现在被沃顿商学院
评为表现最优的教师,荣获多项教学奖励。)将教学工作集中在秋季之后,格兰特就可以在春夏两季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研究
工作中,处理工作的过程中少了很多干扰。
格兰特还经常在较短的时间段内批量分配精力。在专注于研究工作的学期内,他会在两种状态下转换,有些阶段会向学生
和同事敞开大门,有些阶段则会与世隔绝,全情专注于某一项研究任务,不受任何干扰。(他通常将学术论文的写作分为
三个独立的阶段:分析数据,写成完整的草稿,编辑草稿形成可出版的文章。)在这段可能持续三四天的时间里,他经常为
电子邮箱设定不在办公室的自动回复,这样来信人就知道不会得到回应。“有时这种做法会令我的同事感到困惑。他们说:
‘你没有离开办公室啊,我现在就看着你在办公室里!’”但是对于格兰特而言,完成手头的任务之前做到彻底与世隔绝是
非常重要的。
我猜亚当·格兰特的工作时间比一般精英研究所里的教授(这些人通常都是工作狂)要少很多,但是他的产出还是比领域
内几乎所有人都高。我认为他批量处理工作的方式有助于解释这种矛盾现象。尤其有效的是他将工作合并为密集而无干扰
的脉冲,充分利用了下述生产力规律:
高质量工作产出=时间×专注度
如果你相信这个公式,那么格兰特的习惯就有理可循了:工作时专注度达到最高,单位时间里的工作产出也将实现
最大化。这并非我第一次遇到生产力公式的概念。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是在第二本书《如何成为尖子生》(How to
Become a Straight-A Student)的调研期间。在调研中,我采访了全国一些竞争最激烈学校
里的50名超高分研究生。采访中我注意到最优秀的学生通常比GPA等级低一档的学生用在学习上的时间更短。上文提及的
公式恰可作为这种现象的一种解释:最优秀的学生能够理解专注度在产出方面起到的作用,因此会极度专注,从而大幅度减少
考试准备或撰写论文所需的时间,同时也不降低成果的质量。
亚当·格兰特的例子意味着专注度的公式不仅仅适用于研究生的GPA,同时也适用于其他有认知度要求的任务。但
为什么是这样呢?明尼苏达大学商业学教授索菲·勒鲁瓦(Sophie Leroy)对此有一种很有趣的解释。勒鲁瓦
在2009年发表的一篇题名很有趣的论文“为什么完成工作那么难?”(Why Is It So Hard to
Do My Work?)中介绍了一种她称之为“注意力残留”(Attention Residue)的效应。在
这篇论文的前言中她特别提到,其他研究者已经研究过多任务处理对工作表现的影响,但是在现代知识工作者的工作中,一旦
级别达到一定高度,通常会按次序完成多项工作:“一项会议结束后开始另一项会议,开始一个项目的某项工作后不久没有
任何过渡便开始另外一项工作,这些都是组织生活的一部分。”勒鲁瓦解释道。
这项研究发现这种工作策略存在一个问题,当你从某项任务A转移到任务B时,你的注意力并没有即时转移,你的注意力
残留仍然在思考原始任务。如果在转移工作之前,你对任务A缺乏控制且关注度较低,残留会尤其浓厚,但即使你在转移工作
之前已经完成了任务A,你的注意力还是会有一段分散的时间。
勒鲁瓦在实验室中强制进行任务转换,以此研究这种注意力残留对工作表现的影响。比如,在一项实验中,她先请研究
对象解一些文字谜题。在某次实验里,她会打断研究对象,要求他们转移到一项新的、具有挑战性的任务上,此次是阅读
简历,做出假定的聘用决定。在其他几次实验里,她请研究对象完成谜题之后再开始新任务。在文字谜题和聘用之间,她会
安排一次快速的词汇判断游戏,以此量化第一项任务的残留量。此项实验以及其他类似实验的结果很清晰:“转换任务之后
处于注意力残留状态的人,在下一项任务中的表现通常很差而且残留量越大,表现越糟糕。”
注意力残留的概念有助于解释专注度公式的真实性,因此也有助于解释格兰特的高效产出。格兰特长时间不转移注意力,
完成单一困难任务,使注意力残留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从而使他在当前任务上的表现成果最优化。换言之,当格兰特与世隔绝
数日完成一篇论文时,其效率水平高于奉行多任务策略的一般教授,这些教授的工作反复受到残留量极大的干扰。
即便你无法如格兰特一般做到完全与世隔绝(我们将在第二部分中介绍实现深度工作的多种策略),但是注意力残留的
概念还是有其警醒作用的,因为这预示着在有干扰的状态下工作,对你的表现是有潜在危害的。每隔10分钟左右瞥一眼
收件箱或许看似没有损害,很多人还试图证明这种行为优于时刻保持收件箱开启状态的旧习惯(已经很少有人坚持的一种
坏习惯)。但是勒鲁瓦告诉我们这种做法并不是一种进步。更糟糕的是,看到一些当前无法解决的信息(几乎总是这样),
你就被迫回到最初的任务上,但是又有第二项任务留在脑后没有完成。这种未完成任务之间的转换带来的注意力残留对你的
表现十分有害。
我们从这些对个体的观察退回一步看,就能发现一种清晰的论点:要达到个人巅峰的产出效率,你需要长时间、无干扰地
高度专注于单一任务。换一种说法,使你的表现最优化的做法是深度工作。如果你无法做到长时间深度工作,就很难使你的
表现达到质量和巅峰,而这种巅峰状态对于你的职业成功越来越重要。除非你的才能和技能全面压制对手,否则对手中的深度
工作者定将超越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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