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序章6
中国劳苦大众的谋生状态写得冷静、冷峻、犀利而充满同情,一粒小小水珠映照出毛姆放眼世界的视野。毛姆说:
我从写作中汲取的教训是,作者得到的回报应该在创作的乐趣中和思想负担的释放中;对其他东西都不必介意,无论表扬
还是苛评、失败还是成功,都应该在所不计。
记得20世纪80年代初我在《外国文学季刊》审稿、编稿。《月亮与六便士》先在季刊发表,而后成书出版,我看得
津津有味,手不释卷。编辑部诸人对毛姆为什么使用了这样一个书名猜测各异,各抒己见。一位老同事最后下
结论说:“‘月亮’应该指艺术,‘六便士’当指世俗价值观。”三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亲手把《月亮与六便士》译出,我
觉得毛姆没有这样的观念。无论是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跌宕起伏的生命轨迹,还是毛姆在小说中构建的故事情节以及
相当篇幅的夹叙夹议,传达给读者的信息应该是:月亮重要,六便士也重要,性格即命运,命中注定哪样就是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