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啖晚饭，热已退。落日山下，只留一段不青天。余行一石子路，快然至于河上。在河际见几舟。陆续跃上一舟。友人解绳，
援竿拨之，船徐能动，移河中。河面阔，白水上无波。舟平移水。舟楫之有难以涉水，其声犹队也。其在地也方河狭。群蝉
造叶出之水；叶洽悦焉。其盛维彀，不见其所经。吾谓多株彀。树之时，友即匡我过。一友谓其中惟彀树，其友谓之两株。吾
颇见维彀，斯其大者乎？初见。吾舟渐近彀树矣。我伺其真面目，为大木，干之数勿数。枝上复根，有许；多根直至地，牵土
中。百枝至，视之若木。彀树方殷之际，如遍以生力示我。则绿叶，一簇一簇，不留一隙。翠叶明照眼，绿叶一新掉。南国之
树。舟在树下泊须臾。陆绝甚湿，吾不得上。友曰：多鸟在于此树，农人不得捕。若闻数鸟扑翅声，待我而不见。唯鸟影儿。
只有春根立地，许多根埋。土地濡，意有潮必上岸。“鸟之天堂”不有鸟者；鸟思之。遂舟开，一友率楫，徐行而移河中。次
日，渡舟一友故乡。夫有山有塔处也。又过“鸟之天堂”。以是旦也。光照水，在未，有以异也。加光明。我又以舟泊树下。
初为静漠。后忽起鸟叫。吾手击之，则一大鸟高鸟飞矣。来。又见第二，第三。击之则树至，所在皆鸟声，处处是鸟影。大水
者，水花者，黑；或在枝上，或飞，或搏翼。吾谨视之，眼应不暇，览之审，又失彼只，见了所失。彼一更起。一毫鸟飞出，
为我掌声惧，复飞入叶丛，立得小枝上喜呼，那声真好。听。小舟撑百寻塔下，回顾后彀树。不吾忧也。昨日，吾目欺我目。
予，鸟之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