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象鸟飞往你的山2
赛亚书》上没有说奶油和蜂蜜哪个是恶的,”爸爸笑着说,和哥哥们一起把那些白色大桶拖到地下室,“但只要你问询,上帝
必告诉你!”爸爸将这一段读给他母亲听时,她当面嘲笑了他。“我的钱包里有几分钱,”她说“你最好都拿走。你的理智也
就值这么多了。”奶奶长着一张廋削而棱角分明的脸,她纤细的脖子和手指上挂着一串串人造印第安珠宝,全都是银色和蓝绿
色的。因为她住在我们山下的公路附近,我们便叫她山下奶奶。这是为了将她和母亲的母亲区分开来。我们管后者叫城里外婆
,因为她住在南面十五英里外全县唯一的城镇里,那里只有一个红绿灯和一家杂货店,父亲和他的母亲的关系就像两只尾巴绑
在一起的猫。他们可以说一星期的话,却对任何一件事都无法达成共识。但将他们紧密连在一起的是对山的热爱。父亲的家族
在巴克峰山脚下生活了半个世纪。奶奶的女儿们已经结婚搬走了,但父亲溜了下来,在山脚下他母亲家正对的山上建了一座永
远都加盖不完的破败的黄房子,在她修剪整齐的草坪边胡乱造了一座废料场——这样的垃圾场还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