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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中国八十年代的托儿所是很简陋的,在我的家乡这样的四、五线城市里更是如此。当年我去的那家托儿所在原人民商场西
侧,仅由一个小院和一间小屋组成。那院子小得栽不下一棵树,中间仅有一个滑梯和两个跷跷板,东边是一个栅栏状的铁门,
白天一直锁着,傍晚我们就趴在空隙里等待家长们把我们从“监狱”里接走。屋子的条件更差,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童年的
活泼。母亲当时在人民商场上班,把我送到这家托儿所无疑给了她工作上的便利,但却是我人生苦痛的开始。屋子里没有桌子
,只有小椅子,我们几十个小朋友围着墙的三面一字排开地坐下,将老师围在中间。我们的座位基本是固定的,我的位置原本
特别好,不但正对着老师的脸,于是老师就把我调开了,调到了一个靠边缘、靠后的位置。但我很快就发现了新座位的好处:
老师在前面基本上看不到我,所以我就不需要时时抬头挺胸小手背在身后端正地坐着,甚至可以偶尔开开小差、做做小动作什
么的。而我的座位还不是最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