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斩3
胥娘子有意吧?”“可他们又没见过。”楼敬觉得不大可能。李统学接道:“丽娘与柳生也没见过,不也神交已久?”“越讲
越离谱。”楼敬无言。“不配不配。”袁祖之在脑海中将二人进行一番设想,连连摆手。“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八面玲珑,想
想便不配。”一听他这么说,楼敬竖起眉毛,“又如何不配了?这不正好互补?”杜回也道:“我也觉得不般配,若论般配,
今日那温润后生倒是般配。”李统学闻言也点头。“那后生文文弱弱的,瞧着有什么好?”楼敬将儿子与其比对了一番,仍觉
得自己儿子更俏。再想胥姜,心道这样的女子,若真能与儿子婚配,倒也是一桩幸事。前提是自家这个木石心肠的冤孽有这份
罢了,八字都没一撇,兴许是他们多想了。酬书宴过后,天越发冷了,雪也越下越大,胥姜叮嘱胡煦雪天不用过来,胡煦答应
了。一来雪天确实难行,二来赶上年底,家里也需要人手。可只要不下雪,他便会按时出现在书肆里,洒扫、修注、作画、抄
书,有时也与胥姜闲坐,辨理解道。这日又是大雪,胡煦没来。书肆仅胥姜一人,她围炉煮酒,胡翻着一本传奇,心思却根本
没落在书中,她望着门外皑皑天地,忽觉有些冷清。这是她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冬,今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就是不知道会
不会过到老。京城热闹,她喜欢,只盼可以多留些时日。炉火融融,几杯酒下肚,胥姜有些飘然,她眯着眼假寐,不知不觉便
眠过去了。半梦半醒间,她好似听见有人踏雪而来,那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她面前。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心道这
做的什么梦?却忽然看见面前真真儿站着一个人。她轻呼一声,再定睛一看,竟是那位“瘟神”。“你……”“你……”二人
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胥姜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随后起身问道:“大人要买书?”楼云春否认,“雪太大,想进来躲雪。
”胥姜见他满身的雪粒子,像是从风雪中来,忙道:“赶紧将雪抖抖吧,待会化成水打湿衣衫,该冻病了。”“嗯。”楼云春
依言将雪抖去。胥姜请他入坐,随后重新拿来一只杯子,替他倒了一杯热酒。“请。”楼云春迟迟未碰,问道:“什么酒?”
胥姜答道:“状元红配了红枣枸杞,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