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斩3
得不可开交。先帝不堪其扰,为了平息纷争,便各打五十大板,先将林噙年黜落,并下旨永不录用,以安抚士族。后把吏部主
考之权移交给了礼部,并截断了科考举荐一途,平息寒门学子们的怒气。”杜回叹道:“这位林噙年可谓以一己之力,还天下
学子以公平,只可惜,自己也因此而断了仕途。”先帝将他当做一把柴烧了吏部,自然是打开头便没打算留下他。想到他如今
困苦的境遇,胥姜也难免替他惋惜,这可是状元之才啊。难怪当初一见他就两股战战,心生敬畏。楼敬道:“你若要请他来写
着纸印,我倒是心服口服。林噙年不止才华耀世、胆色超群,那一手字更是当世无及。想当年,他的字是多少学子争相模仿的
对象,只可惜大多只得其形,难得其骨。”袁祖之叹,“若非铮铮铁骨,哪得铁画银钩,这骨气胆色岂是他人能模仿得来的?
”“听诸位这么一说,儿心头倒没谱了,也不知道请不请得来。”胥姜可怜巴巴地望向林红锄。林红锄咳了两声,移开目光不
与她对视。袁祖之忽然对林红锄问道:“待贤坊的南山书塾你家开办的?”林红锄点头,“正是。”“原想去拜会,却一直没
找到合适的时机。”袁祖之转头又对胥姜道:“你将此事交给我,我去同他商量,就当为竹春出一份力。”“那再好不过了。
”胥姜欣然答应了,又道:“烦先生转告林夫子,这书不白抄,印纸不白写,只要他肯赐字,定少不了丰厚的报酬。”袁祖之
皱眉道:“他岂是那等只图报酬钱财之人?莫要轻看了他。”“是儿失言了,先生只按这个意思转达便是。”不图钱财,却要
治病,这生老病死之苦,即便再清高之人,也难以逃脱。杜回见他要去,自然不想落下,便道:“要去也不能你一人去,叫上
咱们一起。”楼敬也连忙赞同。几人说定,袁祖之又提起让胥姜找书一事,听胥姜说并无进展,难免失望。“此事急不得,先
生放心,开春之后,我便会出去收书,说不定能有所收获。”“那便劳烦胥掌柜多费心了。”见杜回与袁祖之的事都谈完了,
楼敬舔了舔嘴,馋猫似的问道:“胥娘子,你那菇油可还有?能再卖我两瓮?”“有的,这便去给您拿。”胥姜说完便起身去
后院了。“当初是谁说我吃胖了?”杜回冷笑地扫过楼敬明显见粗的腰,“我见楼兄这些日子也丰腴不少。”袁祖之也揶揄道
:“楼兄不是说养生要少食么?”“那哪是我吃了的?”楼敬低声道:“多半都进我夫人和那不孝子的肚子里去了。”他又用
手掐了掐,比道:“我就吃了这么一点。”杜回翻了个白眼,信才有鬼了。说到楼云春,袁祖之问道:“那事儿贤侄那头可有
进展?”楼敬摇摇头,“且还不知,他在家从不与我说公事。”等胥姜取菇油回来,楼敬便对她问道:“胥娘子,近来没人再
找你麻烦吧?”“没有,想是不敢来了。”胥姜把两罐菇油递给他。“那便好。”楼敬说着又问,“两罐菇油多少钱?又或者
我先多压些银钱在此处,等吃完了再来取,免得麻烦。”